天枢子静静地坐在云亭里,眼神清冷宁静。
霍廷、清月以及昆嵘山的学子们围坐在一旁,静静聆听着微风拂过的声音,像是在倾听着岁月的故事。
小果子蹦蹦跳跳地走来,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大师兄你看,这衣服太大了,你看我好看吗?”
说着,小果子转起圈来,展示自己身上的衣服。
大师兄看着小果子,眼中满是温柔:“好看,我们家小果子最好看了。”
小果子兴奋地笑着:“哈,我终于成为昆嵘山的弟子了,哈哈。”
他开心地将手中的蜜饯递给天枢子。
天枢子拿起一个蜜饯放入口中,脸上笑意温暖:“好甜啊。”
霍廷看着这一幕,也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众人的笑声在云亭中回荡,留在回忆里,化作一幅永不磨灭的温馨画卷。
陷入回忆的清月被一阵凉风吹醒,北阙尘和小果子消失于眼前,仿佛从未出现。
她含泪走出云亭,看向少主曾日夜抚琴的案台。
案台上空荡寂寥,只有微风轻轻拂过,带走往昔那些欢聚的时光。
她转头看向身侧,霍廷因伤重,端坐亭中闭目打坐。
原来,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因思念太浓而产生的幻觉罢了。
在西荒沙漠,重伤濒死的霍廷,被清月救回,带到昆嵘山静养。
清月走到他身旁,轻声说:“从那天以后,少主就再也没有吃过甜了。”
跟他说话这一瞬间,她脑海中浮现那夜的画面。
那件事,发生在摘星殿清月的房间里。
那夜,清月苦情霜的毒发作,是霍廷为她疗伤。
她躺在浴盆里,霜毒发作越发猛烈,苦不堪言。
“啊!阙尘,我誓死都不会伤害你的。”清月的声音虽痛苦,却异常坚定。
“清月,清月,清月,清月。”霍廷听见动静,匆忙推开门,来到她身边。
清月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无助:“救我。”
霍廷急切地问道:“我怎么能帮你?清月。”
霍廷将清月从水里抱出,放在了床上,焦急地看着她。
在这绝望的时刻,清月将自己交给了他。
此刻的清月不知道,她刚才那简短的一句话,却也将霍廷带入回忆。
耘朵和胡醒终于与霍廷相认,他们一起为大越补齐了《神机录》全卷,大越从此百年平安。
他的回忆中,是耘朵和周子蘅在昆嵘山初次见霍廷时的场景。
耘朵和周子蘅第一次来到昆嵘山,看到了与父亲长相神似的霍廷。
她抬头看向严肃的霍廷,心中大吃一惊:“父亲?这个大伯和父王长得好像啊,他会是我的大伯吗?”
周子蘅伸手拍向她的脑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位大哥,你是?”
霍廷面无表情地回答:“我是你们的教习导师。”
耘朵挤上前来,满脸笑容:“老师好,老师好。我叫耘朵,耕耘的耘,花朵的朵。”
霍廷看着她,不知为何心下很是喜欢,向她点了点头:“这位姑娘倒是可爱。”
时光流转,转眼月余一晃而过。
这段日子,周子蘅清心静修,每日与许长凌在昆嵘山下写字,练功,为大师兄等人守灵,从无懈怠。
他如今从天之骄子的优容中生出一股淡静,如幽竹,似清霜,眉目间盈盈安徐之气,衬得他分外出尘。
他在昆嵘山守灵这段日子,凝合万物生化之理著“形气本识论”,对后世武术心学的发展贡献卓著。大师兄等七子的坟冢静静地矗立在他身后,诉尽曾经的辉煌或悲壮,留下的,是永生永世安宁的相守。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悄然流逝,周子蘅静修守灵。
说是守灵,其实在他心里,守的是大师兄那千疮百孔的魂魄。
而这一守,便是五年的光阴。
这一夜,周子蘅与许长凌前来拜访圣人许玄清。
周子蘅眉眼间光华淡静,隐隐仍有麒麟之姿,被他敛去锋芒,只余一派宗师之相,他来到往日的卿卿面前,行礼道:“见过仙娥。”
卜清子微微点头:“请。”
“拜见圣人。”周子蘅仪态端方,与许长凌双双向圣人许玄清跪地行礼。
许玄清看着周子蘅,眼中满是欣慰:“子蘅,这五年在沉水湖你辛苦了,相信你们大师兄在天之灵,定会记着你们的兄弟情。”
昆嵘山的夜色安然如故,夜空中繁星明灭,预示着圣人的陨落。
许玄清即将离世,周子蘅和许长凌怀着沉重的心情来到师父的静室。
许玄清看着他们,眼中满是慈爱和期望:“长凌你是我的义子,你可愿在我撒手人寰的时候,帮我看好昆嵘山,看好这万千的弟子。他们不只是我的希望,也是你们大师兄的心血。如果人真的有来生,我希望你守着昆嵘山,让他的灵魂得以寄托,可以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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