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宁公主做梦也没有料到齐然一趟建功立业的西羌行,会惹来一朵桃花。
当齐然的队伍进了帝都,齐然骑马翩然而来,福宁公主满心欢喜,但她矜持地等着齐然向她施礼,谁知队伍后,一位异族少女纵马过来,与齐然并辔而行,巧笑嫣然。
天知道她费了多大的劲儿,才让自己脸上的笑没有消失,她让自己的声音依然愉悦动听:“先生此行,立下奇功,父皇很是欣慰,特命我前来迎接先生,这位,想必就是北蛮国的公主宇文荣月吧?”
齐然还没说话,那少女就操着一口生硬的乐国语道:“正是,姐姐想必就是齐先生的学生福宁公主吧?”
这问话,噎得福宁公主心里更堵了,她有多久不当自己是齐然的学生了?她将自己的卫队交给齐然,齐然也没有推却,那是彼此的认定。怎么他身边多了宇文荣月,就又重提师生关系?齐然把这件事告诉宇文荣月,是什么意思?
“昔年为了出宫方便,一时淘气胡闹着玩儿的,倒也不算正式师徒。”福宁公主带了抹羞意,眸光带了几分薄嗔,扫过齐然那张漂亮得过分的脸。
齐然道:“公主身份尊贵,齐然一介布衣,幸得公主青眼,我们可说是亦师亦友。”
齐然这么解释,福宁公主丝毫没有感觉释怀,反而觉得齐然对她有着莫名其妙的疏离。
她无意在众目睽睽之下,跟宇文荣月斗嘴,争男人。她看着齐然,道:“父皇在乾安殿等候先生,先生请吧。”
去宫中路上,宇文荣月依然霸着齐然,福宁公主透过车帘,看前面两人靠得很近的身形,心里只觉得酸涩。
不是说宇文荣月要嫁给周王的吗?她怎么能毫不掩饰对齐然的恋慕?那双眼睛简直粘到齐然身上了。
齐然不是一贯看不惯这种花痴吗?呼古艳艳那么纠缠,齐然都不为所动,怎么这个宇文荣月就让齐然起了变化呢?
福宁公主真希望能问一问齐然,但是齐然始终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福宁公主失落地回到自己的寝殿。没多久,她的卫队也回来复命。卫队长告诉她,那个宇文荣月的确看上了齐然,听说已经跟皇上提出要下嫁齐然,但是,皇上并没有答应,当然,也没有一口回绝。
福宁公主去见她父皇。
真武皇帝看着自己的女儿,取笑:“这么沉不住气?你不是很笃定齐然对你的心意吗?”
福宁公主没有说话。
皇家少真情。能得到一份丝毫不掺杂利益的感情简直难如登天。福宁公主对齐然一见钟情,不在乎他的身份,但是,齐然不拒绝她,最初是为了帮助秦瑶。
她不觉得自己委屈,因为她也需要齐然,能让她这个有着袁家血脉的公主将来在谢临面前不会被冷待。
如今,齐然的心意变了吗?
真武皇帝道:“那个宇文荣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北蛮王夺了呼古艳艳,送个女儿做人质,还敢觊觎公主的未来夫婿,女儿,你别急,父皇给你出气,宇文威说了,她的女儿任咱们处置,父皇将她收入宫中,正好替了呼古艳艳。”
“父皇,放北蛮王回去,是为了让他跟乌洛东相争。听人说呼古艳艳已经跟了乌洛东了,北蛮王必定跟乌洛东不死不休,你若这个时候刺激他,说不定让他与乌洛东尽释前嫌,重新积聚力量对付乐国,那齐然他们不就白花了那么多心思了吗?”福宁公主立刻劝,“父皇的政事要紧,女儿的事先等等。”
真武皇帝因为妹妹兰景媛的事,内心愧疚,因此他不想让福宁公主为他的政事做出牺牲。
“朕的宝贝女儿的婚事,就是大事。”真武皇帝道,“若齐然以为他现在立了大功,又有西羌国给他撑腰,不把你放在心上,朕也能再度变得一无所有、身败名裂。”
“不要。”福宁公主道,“父皇,都是宇文荣月胡闹,怎能算到他头上?”
“你这么维护他,他就该在乾安殿跟朕求亲。”真武皇帝悻悻道。
“皇家只有赐婚,谁敢相求?”福宁公主笑了,“父皇,女儿要出宫,亲自去见一见他,若他心意已变,女儿也不愿意再蹉跎下去,婚事但凭父皇做主。”
真武皇帝准了。
福宁公主悄然出宫,直奔崇文书院。
齐然却不在崇文书院。
胡南星神秘道:“先生知公主定会前来,故留我在此,为公主引路。”
胡南星带着福宁公主来到礼宾院附近的酒楼,上了楼,推开一雅间,齐然正在里面独酌,见福宁公主,起身,轻笑:“邀公主来此一同听戏,公主请入座。”
福宁公主坐了过去,齐然认真看了她一会儿,道:“公主清减了不少。”
福宁公主心思百转千回,她说不出话来。齐然伸手,拉她入怀,“让你受委屈了,我的不是,我就是要给你赔礼,才叫你来一起听戏。”
在被齐然带入怀里的一刹那,福宁公主心中的疑虑烟消云散。
她静静地与齐然坐着。
不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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