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大小姐生气了
“你还要混账到什么时候?!祁家家风都要被你败坏完了!”
时厌安脚步顿了顿,两人似乎没发现自己到了。
“啧,我追求真爱也算败坏家风?那我继续败坏了。”
慵懒的语调无疑是添了一把火。
祁老爷子气得脖子通红,举着拐杖指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男人,半天没蹦出一个字。
“老爷,您消气。”
管家忙冲去给温老爷子顺背,时厌安熟练地迅速倒了杯温水,又去冰箱里拿了应急的高血压药,侍候着给老爷子服下,随后按压头部几处穴位。
时厌安毫不怀疑,今天自己不来,祁老爷子孩子真有被气死的可能。
那祁淮宴也算是阴差阳错地替她小小报了仇,但也太便宜祁老爷子了。
用惨无人道的方式杀了她的父母的人,怎能如此轻松地死去?
“你看看,安安多机灵,手法也好,你这不停享受的吗?我要她当女朋友,也是为了你好。”
时厌安深吸一口气,太阳穴突突地跳。
“祁少,您能先别说话吗?”
男人轻笑一声,靠在沙发左侧,单手虚撑着脑袋,直勾勾地看着她。
明目张胆,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但也没再动那张吐不出好话的嘴。
祁老爷子呼吸好不容易平缓了些,时厌安取来检测仪器,查看各项指标后,神情更加严肃。
“血压太高,且降不下来,心率还需持续观测,老爷,我建议您……住院观察。”
她说得极其纠结,祁老爷子轻轻摇头,回绝了她的提议。
“医生的话都不听,您这不是活该吗?”
祁淮宴起身走近了些,似是惋惜地摇头:“我的事您少操心,对你我都好。”
眼看祁老爷子气得直锤沙发,他叹息道:“您别气,忠言逆耳,您要听。”
两年前,类似场景便经常上演。
时厌安对管家说:“先扶老爷回房间吧。”
她清楚,祁淮宴是不会闭嘴的。
“呵!”
擦身而过时,时厌安听到男人一声嗤笑。
“好样的。”
这绝不是一句夸奖。
管家似乎没听见,扶着祁老爷子继续走向楼梯,时厌安便没回头,赶紧跟上。
上楼时,张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似乎出门了。
“我的女朋友,咱们老地方见。”
祁老爷子身体抖了抖,显然又被气到了。
时厌安面不改色,却已经在心里把祁淮宴骂了八百遍了。
疯子……时时刻刻都想着让她下不来台。
回房间后,时厌安没出声,专注地观察祁老爷子的身体情况。
也不该是她先出声。
叫她来肯定是有事想问她。
“你去看看辞月。”
祁老爷子挥挥手,稍稍偏头,只是一记斜视,也穿透力十足。
“时小姐,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语气逐冷,似审问一般:“昨晚那混账对你做了什么?”
时厌安已经在来的路上便想好了说辞。
她不假思索道:“祁少爷晚上似乎有应酬,他带我离开餐厅后,接了个电话后就着急离开了。”
其实不完全算说谎。
祁淮宴的确有应酬,他们离开餐厅后也的确分开了,只是将不同时间发生的事重新排列组合了一番。
“应酬?”祁老爷子蹙眉,又很快舒展:“这小子也就工作上能让我省点心!”
当年祁家大少爷遇上空难,祁淮宴便成了祁家唯一的继承人,祁氏的工作最终都会交到他手上。
时厌安不接话。
她在祁家是个外人,雇主没有提问,有些话,便不该由她主动提及。
“辞月顾着我的身体,等到今早才和跟我说这件事,听她的描述,那不肖子好像对你很中意。”
果然,温辞月不会说祁淮宴的不是,自然是把脏水往她身上泼,当年她不就是这么做的吗?
时厌安拿起祁老爷的手掌,轻轻揉着。
分明已年过古稀,一双手倒保养得不错,比她父母的手显得还要年轻。
眼底闪过冷光,时厌安在两指间某个穴位稍稍用力。
祁老爷子早已习惯了治疗期间的各种疼痛,这一点痛只是让他皱了皱眉。
“老爷,我只是个家庭医生,祁少爷中意我这种事,我从未想过。”
“我是个外人,不太了解祁少爷和温小姐,但我猜,昨晚祁少爷是急着应酬,但又无法拒绝温小姐的邀请,才会想了这么个令人不愉快的办法。”
总之不能说他们二人任何一个的不是。
祁老爷子久久没有回话,时厌安也在权衡。
是否还有继续做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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