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嗓在这一刻似乎未起作用,这不,郑欣然一句安慰后,纪云州的脸色更难看了。
可能在纪云州看来,只要有一个外人在,我就算再生气,也会识相的给他留几分薄面,更何况这个人是郑欣然。
毕竟,抛开他是我法律意义上的丈夫这件事来说,在这庞大的京协系统里,谁见了他不得喊一声纪主任。
我一个个小小的实习生能这般“目中无人”,可不让他面子上抹不开。
但是,我给他面子,谁给梁皓渺鸣不平?
人家到底是为了维护我而备受牵连,受委屈,我又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我问你,什么叫我意气用事?”纪云州突然抬高了语调,不满道:“我公私不分?”
看吧,稍微说了两句实话,他连“沈医生”这样的尊称都省略了。
我瞄了眼站在一旁的郑欣然,再看看纪云州,平和道:“纪医生一大早去我的病房,苦口婆心的劝我请两天假,目的是什么?”
此言一出,纪云州和郑欣然皆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纪云州更是被噎的没答上话来,而郑欣然则一脸着急的解释道:“你误会了师姐,云州师兄只是不想匿名举报的事儿闹大,所以才……”
“郑医生会请假吗?”我打断郑欣然,又看向忽然间沉默的纪云州,淡然道:“纪医生不如管好你们的神外科,麻醉科的事儿,就不劳您操心了。”
这一句,算是讥讽他先前说的那句“神外科不怕事”。
丢下这句话后我便推门而出,隐约间听到了小姑娘的自责声:“对不起啊云州师兄,我好像又说错话了。”
并不。
我还真是为了维护梁皓渺才这么说的。
返回科室后,护士长马上凑过来,将准备好的冰袋递给我,小声道:“怎么样,说好怎么处理了吗?”
我将梁皓渺坚决地态度摆了出来,关切道:“如果梁医生坚决不道歉会怎么样?”
护士长的脸色马上变得凝重起来,感叹道:“这个小梁平日里看着温声温气的好着咧,没想到这一出手这么威猛,人家患者家属说自己肤色淤青,并拍照留证了,要我看,有点难办。”
护士长在京协多年,见多识广,她说难办,那事情肯定不简单。
“患者和家属很难沟通?”
护士长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京港四大家族听过没,纪、夏、梁、唐,病房里躺着的那位,是唐家人。”
唐家?我好像在刘女士的口中听过。
“背景很深吗?”
“祖上是靠走.私起家的,关系网很复杂,”护士长瞥了我一眼,叹口气道:“人家也不缺钱,直接说了,就要小梁低头道歉……”
我回想那壮汉脖子上挂着的大金链子,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对付这种人,梁皓渺这样的斯文人肯定是行不通的,可护士长说得对,如果这夫妻两铁了心的要整我们两,只怕我们两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我一个深陷舆论的实习生被大伙儿嘴上两句也没什么,但如果害的梁皓渺和我一起背负处分甚至丢了工作,那我真的是罪孽深重。
不行,在事情继续发酵前,我必须得尽快想想办法。
手指触摸到冰袋,我摸了摸被撞的鼓起的额头,顿时灵机一动。
晚七点半,已经下班后的我拎着定制的精致果篮来到了VIP病房,敲门进去时,那位被梁皓渺拎着衣领的唐良翰正像个憨憨一样在病床前跳海草舞,气氛还挺和谐的。
和护士长口中那种混社会的模样完全不同。
听见敲门声后的夫妻两同时朝我看来,没等我开口,唐良翰便拉下脸道:“这不是那个人品有问题的麻醉实习生吗?你来这儿做什么?”
我马上赔笑道:“这个点过来确实多有叨扰,但白天的事在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总觉得应该亲自过来,跟两位好好地道个歉。”
唐良翰立即翻了个大白眼,看着患者道:“老婆你听听,油嘴滑舌的,肯定没安好心。”
“这位是唐太太吧,”没等患者开口,我上前一步,打招呼道:“之前有幸去听过一次您的音乐会,现场颇为震撼,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能见到您本人。”
来之前我查过资料了,这位唐太太在嫁入唐家之前是一名钢琴演奏家,但嫁入豪门后便专心当起了全职太太,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半年前竟查出了脑部肿瘤,恶性,这才三番两次来到了京协。
听到我提音乐会,唐太太明显来了兴致,但眼神里却带着一丝质疑:“我举办的音乐会不少,你说的是哪一场?”
“琴码偏移了0.5毫米,”我念着她在那场音乐会中的台词,“以前我闭着眼都能调准每根弦的张力系数,但我想,真正的音乐不在肌肉记忆里。”
我话音刚落,只见唐太太眼圈一红,整个人陷入了悲恸之中。
站在一旁的唐良翰迅速凑过来,指着我恶狠狠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马上给我滚
第082章 义气(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