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药壶试药温?
不愧是她的养母,竟想出如此’孝’的法子折磨她。
药壶刚从炭盆上拿出来,离老远便能感到熊熊热气。
把它捧在手上,不出半刻钟。
不,都无需半刻钟,也就眨眼的功夫,手上都得脱层皮。
这是要毁了她的手。
裴知予漆寒的眸和穹庐融成一体。
孙姑姑被她暗夜的眼神看的后背发凉。
想到夫人叮嘱的,若是她不服,便把王爷搬出来压她:“这药材乃是王爷孝顺夫人的,这药材是珍品,对于温度有着极大的要求。”
她愈说愈来劲儿:“最适宜的温度便是放在掌心上,让它和肌肤的温度相同时,饮药的效果则是最好的。”
“大小姐口口声声把孝顺夫人挂在嘴边。”孙姑姑居高临下的看她:“这孝顺可不是用嘴说的。”
“表现的机会就在眼前。”孙姑姑轻蔑的看着她。
裴知予睨着她,周身气质乖婉如绵羊:“孙姑姑说的是,知予也有一事请教姑姑。”
请教俩字听的她毛孔都通畅了:“何事?”
“自古忠孝双修,当今圣上更是讲究先忠,后孝。”裴知予微笑:“我能做到孝,姑姑对我母亲能做到忠么?”
“你什么意思?”孙姑姑的眼皮突突跳,生出不好的预感。
“姑姑先表了忠心,我自然会表孝心。”一片雪花落在裴知予的长睫上,她如雪妖般,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孙姑姑面前,提溜着药壶。
在孙姑姑发愣时,把药壶稳稳的放在她的掌心上。
灼热的剧痛让孙姑姑痛叫出声:“啊!烫!烫!”
她根本拿不住,水壶掉在地上,正巧砸在她脚上,她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惨烈的叫声让躲在房间里的苏曼芍躺不住了,披着斗篷走了出来,看到撒了一地的药壶,瘫倒并满手血泡的孙姑姑还有清冷傲气的裴知予时,脑子阵阵晕眩,近乎要晕厥:“裴知予你成何体统,我病着,你不侍疾便罢了,还在我房外作闹。”
裴知予见她面色红润,能吼能叫的便知她是装的。
她疯,她可不疯。
宁宁静静的:“母亲有福了,亏的亲眼看见了,否则母亲断然不相信身边的姑姑不是个忠心的。”
“知予响应当今圣上心德,先忠后孝,我让姑姑表忠心,可……”裴知予叹气撇嘴:“母亲要看清身边人啊。”
“夫人,啊,疼,救我。”孙姑姑咬着牙关说罢便疼的昏了过去。
苏曼芍又气又心疼,这可是她的心腹啊。
“想来母亲还有事要忙,知予便……”
“给我站住!”苏曼芍吼完才想起在装病,她左手捂胸口,右手捂脑袋:“我头晕胸口疼,你不扶我回房照顾我,你还想去哪儿?你怎的这么不孝啊。”
若是以前,不孝的帽子压在她头上,她会惶恐不安。
可现在,随便压。
裴知予望着掀开鱼肚的天空,在心中默道:快来了。
接着便是管家轻快碎步的声音,他扫了眼院中狼藉,将惊讶收起:“夫人,王爷来了,人在堂厅侯着。”
苏曼芍怔住,柳枝不是说裴知予要在卯时出去和衍王会和么,她还特意吩咐柳枝早早出去,以裴知予的口吻对王爷说:想在家中赏雪,不想出去,取消见面这话。
可……怎的王爷亲自上门了呢?
她绝不允许她们接触,面容疲懒:“知予啊,母亲真的需要人服侍,你可否回了王爷那边,王爷也有母亲,想来会理解你的。”
裴知予灿然笑笑:“好啊。”
才说完,管家便硬着头皮插了话:“夫人,奴才来时,王爷让我问您一句,若是耽误了王府人命关天的大事,宋家及夫人能否担当的起?”
“若是能担当的起,他便立刻回去。”
这话等于把苏曼芍架在油锅上烤,她搅着帕子,似不甘又憋气,深深的吐了口气:“既然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知予你便去吧。”
裴知予体贴道:“母亲放心,我已告诉幼安,幼安孝顺自会来的。”
“你,谁让你折腾幼安的。”苏曼芍下意识责怪她。
裴知予回视:“所以,母亲就可以折腾我?”
她不以为然的笑笑:“也是,反正我是养女。”
她离开苏氏的院子,回去取了拐杖才来到堂厅,正巧瞧见了打着哈欠,满脸不耐烦,嘟嘟囔囔的宋幼安:“母亲生病找我做什么?我又不是郎……王爷……”
看见封君衍,宋幼安像换了个人,声音都柔了下来,快步走近他,眼睛转角瞧见了裴知予,都要炸了:“你怎么在这儿?”
裴知予欣赏着她柔情到发癫:“我和王爷出去办事,妹妹要去侍疾么。”
宋幼安哪敢当着王爷的面追问他的行踪,僵着张苦瓜脸,表现出孝女的模样:“是啊,母亲生病,做女儿的自然要照顾,姐姐不
第35章 同王爷夜半出门最是刺激。(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