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愣了愣，他衣衫不整，还隐隐约约残留着周梨玉身上的香味，他忽然觉得难堪又自责，过了好久才开口道：“茶花，是我不对，我不该……”
茶花见他又不说了，拧着眉问：“不该什么？”
“不该与她废话，以致于中了迷情香，把她误以为是你……”
“停！什么把她误以为是我，别骗我了，听着都臊得慌。怎么说我也是三十岁的老女人了，怎么比得上那些花枝招展的鲜嫩小姑娘呢！”
徐宴没说话，沉默地看着茶花。
茶花见他连解释都省了，心里又恼又恨，越发觉得他就是这么想的，“你放心，我会给你寻几个模样好的小姑娘养在府中，只有一点，不能是周梨玉那样官宦家的小姐，家境差一点也无妨，关键是性子要好，别那么多心眼，闹得家宅不宁的可不能要……”
徐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茶花，你真这么想？”
茶花心里一万个不乐意，不过他既然都问到了脸上，当然不能服软，就点着头道：“是啊！我不是不能容人，你堂堂一个王爷，爱怎么乐意怎么乐意，只有一点，不管你养多少女人在府中，不能怀有子嗣。”
徐宴深呼了一口气，他缓缓道：“我中了一种迷情香，刚才并没有对周梨玉做什么。”
茶花“嗯”了一声，“你及时看出她的阴谋，那是很好的……”
她的话没说完，他整个人俯身压下，发狠一般堵住她的唇。
茶花使劲推他，又是掐又是拧，皆无济于事，他像是发了狂。
嘶啦一声，衣衫被撕破，他狠狠地拥着她，将她往怀里揉，仿佛要将她揉进他的魂灵里。
“疼……”粗重而暧昧的喘息中，茶花从嗓间溢出这个字。
他狠狠地道：“就是要你疼！”
昏暗之中，他的眸光像猩红的炭一样炙热，茶花被狠狠烫了一下，转过脸不去与他对视。
她紧紧咬着唇，脑子里闪过年少时的情景，那时候他发了狠，可不管什么时间地点，被他往稻草堆里一拉就是一顿欺负，那时他也说：“就是让你疼！”
茶花红了眼眶，徐宴虽然那么说，可他毕竟停下了动作，捧着茶花的脸强迫她与他对视。
“阿茶，你知不知道我心有多疼？你的话像刀子一样往我心里面刻，不如直接一刀杀了我痛快！”
茶花忽然搂住他，“徐宴，你是我茶花的丈夫，只是我一个人的！我就是个妒妇，你跟别的女人说一句体贴的话，我都觉得刺耳。你看她们一下，我觉得扎眼。”
徐宴的心跳仿佛漏了半拍，他搂住茶花，笑了。
自相逢以来，这是他听到过的最舒心的一句话。
他的茶花又回来了，那个小心眼的茶花又回来了！
“茶花……”呼吸变得更加粗重，他一边急切地吻她，一边轻声呢喃着她的名字。
这个名字，伴随他半生征战的铁马冰河，伴随他十几年的夜半无人空寂寥。
茶花知道，这时候她什么都不用做了，只等着这个失散了十几年的男人，将她重新占据。
窗外的雨下得好大。
初冬，哪里来的如此滂沱大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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