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被打的眼前泛花,等视线恢复正常后才看到顾茜茜抱臂嚣张的模样。
“看什么看!”顾茜茜指着南知意的鼻子骂,“你到底给我哥下了什么东西,他都多少年没头疼了,怎么偏偏你一离开顾家他就犯了病。”
脸火辣辣的疼,可南知意只觉得讽刺。
安神汤……安神香……还有她手机里躺着的几十条药膳食谱和各种注意事项。
——这些就是原因。
可顾家人从未正式过她的付出,仿佛顾西洲的康复是再正常自然不过的事。
“行了,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端坐在沙发上的雍容女人不轻不重的教训,淡笑着扫向南知意,“听陈妈说你最近工作挺忙,辛苦你跑一趟。西洲的情况你都知道了吧?还是老毛病。”
“也是我的疏忽,这些年都是你在照西洲的饮食起居,你离职的时候也没找个人和你好好交接。”
顾夫人一番话说的好听,但姿态难掩傲然。
顾茜茜冷笑一声,“哼,她就是故意的。以前她都恨不得贴在我哥身上,现在哥有事,还得对她三请四请,架子搬给谁看啊?我看,她就是想用这些小把戏控制哥!”
对于顾茜茜的中伤,顾夫人并未阻止。
两人的一唱一和南知意再熟悉不过,她懒得纠缠,直接将自己在路上找地方答应的资料拿出来,“这些是七年来,我记录的关于顾少生活上的注意事项。”
时间匆忙,司机又一直催促,所以她直接答应了自己的备忘录,上面还留着事件记录。
日期零零散散,但记录密密麻麻,轻飘飘的几页纸涵盖了她整整七年的青春。
顾茜茜噎了一下,倒是顾夫人淡然的挑了下眉,轻描淡写的化解道:“这些年,你确实用心了。西洲也说,很难在找到你这么体贴的佣人。”
“佣人”两个字顾夫人咬音微妙,南知意知道她这是又想敲打自己让自己注意身份不要妄想不该想的东西。
“我也是拿钱办事而已。”南知意扯了扯唇角,不卑不亢,“没其他的,我就先走了,希望顾少能早日康复。”
顾夫人和顾茜茜都没想到她根本不是在拿乔,而是从头到尾都真的不想再和顾家扯上关系。
两人怔然之际,顾西洲面色阴沉的出现在了二楼。
他不知道听见了多少,只冷冷的盯着南知意快走到门口的背影,“站住。”
别墅很安静,顾西洲的声音格外清晰,可南知意却连步子都没顿一下,就像没听见般继续往外走。
顾西洲重重拧起眉头,再开口时声音已经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别让我说第二次,南知意,你知道后果的。”
头疼时的顾西洲和平时简直就是两个人。
平日里他是华贵不羁的贵公子,可泛起病来的时候就像个暴君。
南知意常常想,要是帝都里那些名媛千金要是见过了顾西洲暴戾的模样,还会不会嚷嚷着非他不嫁。
南知意无奈的叹气,转身迎上男人已经不耐到极点的眼神,试图和他讲道理,“我已经辞职了。”
几天不见,顾西洲瘦了许多,整个人多了几分颓然的气质,依旧很迷人。
“要么自己上来,要么我让人把你‘请’上来。”男人按了按眉心,冷沉的威胁,“你自己选。”
空气安静的落针可闻。
两人无声的僵持着,许久,南知意才认命的抬脚上楼。
她知道,顾西洲绝对说到做到。
顾夫人最宠顾西洲,只要顾西洲一句话,她今天别想走出顾家。
而以顾家在帝都的势力,就算她死在了顾家,也没人敢多过问一句。
南知意刚刚上到二楼就被顾西洲攥住手腕拉走了,顾茜茜看的皱眉悄悄握了手机躲到一旁。
二楼,卧室。
厚厚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不露一丝天光,房间里还残留着安神香的味道。
南知意看着乱成一团的卧室,皱了下眉,香没有问题跟她配的味道一样,顾西洲没道理头疼会迟迟不缓解。
她深吸口气,甩开顾西洲的手淡声问,“安神汤喝了吗?”
事已至此,她只想赶快把事情解决,然后离开。
房间昏暗南知意看不清顾西洲的表情,她刚要转身去开灯手就再次被拉住,接着整个人都被带到了大床上。
南知意心下一慌,下意识便要挣扎,可顾西洲就像是预料了她的反应般死死的抱住她的腰埋首在她肩上,滚烫吐息,“别动!让我睡会儿。”
南知意身子僵了僵,见顾西洲真的没有要做其他的意思才稍稍放松下来。
这是顾西洲另一个不为人知的习惯,每次头疼的无法入眠时他总喜欢拉着她陪睡,仿佛只要抱着她,他就能安眠一样。
南知意也因此天真的以为自己真是他的药。
听着耳侧逐渐变沉的呼吸声,南知意麻木的看着房顶,心底只剩荒唐。
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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