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几天大小姐对待二小姐的态度,双喜也看出了一些东西,她现在陪在二小姐的身边,心里面总是惴惴的,生怕自己知道了不应该知道的什么事情。
“睡……我要睡一会儿!”
云霓裳忽然紧紧抓住双喜的手,指甲在她的手背上面都抠出了道道血痕。
“我得睡……我必须睡……不然我会疯掉的……”
在云霓裳的呓语当中,马车缓缓驶进了雷城。
祖母和柳玉欢都没有想到,云锦书和云霓裳居然会在这个时间回来,因为事先两个人都没有接到信,听见门房进来禀告之后,都急匆匆地来到前院。
“燕回!燕回你回来了,想死祖母了!”
看见从马车里面下来的云锦书,云于氏的眼泪都在眼眶里面打转。
她的燕回从来没有离家这么久过,比那个时候青竹去洛川求学还要让她牵肠挂肚。
“祖母!”
云锦书跑过来,轻轻抱了一下云于氏。
“祖母,你怎么瘦了呢?是不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不好好吃饭?”
云锦书拉着祖母的手,仔细地看着她的脸。
云于氏比自己出去的时候,明显的又老了不少,脸上的皱纹就像是核桃纹一样,又深又重,人也确实是消瘦了一些,看来祖母在家中管着家里和织造坊,一定是非常的吃力。
“瘦什么呀,我没瘦,倒是你……”
云于氏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好像长高了不少,气质也和以前不一样了,像是个大姑娘了。”
“是,祖母,我已经是大姑娘了,能为你分忧解难了。对了祖母,大伯还让我给您带个好,还说过一阵子等您寿辰到了,回来给您过寿呢。”
“好好好,他有那个心就好,吃官饭就得受人管,不是那么自由,祖母都理解,咦?裳儿不是也回来了吗?怎么还没进来呢?”
云于氏伸长了脖子,向着门口的方向张望。
柳玉欢早就忍不住跑出去,见了云霓裳的样子惊呼了一声:“裳儿!我的裳儿你这是怎么了?”
见了自己的亲娘,云霓裳再也忍不住,扑到柳玉欢的怀里大哭起来。
“哎呦我的裳儿啊,你这到底是怎么了?真是急死为娘了!”
柳玉欢抱着云霓裳又拍又哄,半天也不见云霓裳平静下来,只得把目光转向云锦书。
“锦书啊,你妹妹这是怎么了?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哭成这样?”
“哦,确实是受了不小的委屈……”
云锦书顿了一顿,神色淡淡地说:“妹妹她在回来的路上,被山匪劫持到了大王山上,并在山上待了一夜,是大伯拿出十根金条,从山匪的手中把妹妹赎回来的,妹妹这样子,想必是在山上受了很大的委屈……”
还没等云锦书把话说完,云霓裳忽然尖叫了起来:“闭嘴!你闭嘴!我没有……”
柳玉欢也觉出味来,恶狠狠地瞪了云锦书一眼,拥着云霓裳向房间里面走去:“有什么话进屋说,锦书你在这嚷嚷是个什么意思?”
云锦书委委屈屈地看着祖母:“明明是姨娘问我的,听这语气怎么还怪上我了?”
听了云霓裳被山匪劫持了的事情,云于氏也是着急的要命,但还是安抚地拍了拍云锦书的手:“你姨娘不是那个意思,这不也是着急了吗,快进屋,和祖母说说,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一行人进了屋,云霓裳总算是见到了自己的靠山,眼泪止不住地流,抽抽噎噎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可着实把柳玉欢和云于氏吓得不轻,都以为她在山上遭遇了什么事情。
一直哭了大半个时辰,柳玉欢的性子再也耐不住了:“裳儿你一直哭是个什么意思?有什么事情你倒是和娘说啊,在山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可真是急死为娘了!”
听见柳玉欢这么说,云霓裳也暴躁了起来,狠狠一抹脸,扬声说:“你们干嘛一直追问在山上发生了什么啊?就这么不盼着我好吗?在山上什么都没有发生,山匪把我套上麻袋绑上山,就让我在山洞里面坐了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这孩子……”
柳玉欢无奈地摇摇头,让下人去请郎中,然后对着云于氏和云锦书说:“裳儿看着也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被吓到了,我请个郎中给他瞧瞧,母亲和锦书,你们都休息去吧,我在这里就行。”
云于氏虽然也担心自己的孙女,但是她知道,这个时候还是让她们娘俩说说体己话比较好,就点点头,带着云锦书走出了柳玉欢的房间。
云于氏的脸上布满了担忧,拉着云锦书的手,一个劲地问她:“锦书,你说你的妹妹不会有事儿吧?咱们家里面最近怎么这么多事儿啊,我是不是应该好好吃斋念佛,给咱们家求求平安啊?”
“祖母您不用担心,妹妹她就是吓了一下子,没有大碍的,休养两天就会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锦书你在路上走了这么久也累了,你快回房休息吧,明天再找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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