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书实在是有些懊恼,自己就不应该因为好奇进了萧宴的院子,现在萧宴和自己照了面,稍微一联想就会想到是别人易容成十雀的样子,今后一定会小心谨慎,看来自己精心制作的十雀的人皮面具,只用这一次,就失去他的利用价值了。
将衣服换下来收好,人皮面具揭下来泡进虾甲花的汁液里面,云锦书搓了搓脸,躺到了床榻之上。
算了,自己应该着手制作第二张人皮面具了。
因为昨天一直折腾到了后半夜,今天上学堂的时候,云锦书的精神难免有些不济。
好在魏夫子对于她和萧宴这两块烂泥已经彻底地失望了,不再关注他们俩,让她得以在魏夫子的课上补了一觉,到了中午的时候,就精神起来。
苏红袖也是个急性子,第二天就把妹妹的尺寸要了来,中午的时候交给了云锦书。
“料子跟我那个一样就可以,不过我妹妹喜欢水蓝色的。”
云锦书回想了一下,安氏布坊里面倒是有水蓝色的绢料。
“可以,没有问题。”
“那就辛苦你了!”
苏红袖拍了拍云锦书的胳膊,然后笑眯眯地把一锭银子塞到云锦书的手中:“别嫌少,就当是卖我一个人情了。”
这锭银子的重量把云锦书惊了一跳,颠了颠,起码有二十两,吓得她急忙往回推:“不行,太多了!”
“不多不多,咱们找安家的裁缝师傅做一件普通的衣物,还得五两银子呢,再说你也不是做这个的,是她们求着咱们来做的是不是,哪能和裁缝师傅一个价钱,你放心,我妹妹的私房钱有很多,可不差你这二十两银子。她还说了呢,要我替她谢谢你呢。”
“红袖姐姐你这话说的,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对了红袖姐姐,总是听你说起你妹妹,听着年龄和咱们也是相仿,为什么没来国语堂读书啊?”
说起这个,苏红袖无奈地摇了摇头:“锦书你不知道,我这个妹妹的性子和我可不一样,说好听了是恃才傲物,说难听点就是矫情的要命,她不屑于和一堆男子同堂读书,也不愿意和适龄女子相交,每天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爹爹无奈就给她请了一个夫子,专门在家中教授她。不过我妹妹矫情归矫情,确实有几分才情,人长得也是漂亮,起码比我是强上不少,等着她及笄之年之后,被人见到,没准就能来个名动洛川呢!”
“这么厉害……”
云锦书垂下眼帘,想起上一世的时候,苏红枫确实实在及笄之年之后开始崭露头角,成为名动京城的才女。
既然是这样的话,同样是相貌出众的苏红袖,为什么无声无息呢?按说这样一对明媚动人的姊妹花,说起妹妹的话,必然会提起姐姐,不应该只听说过苏红枫,却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苏红袖啊。
云锦书的心头隐隐泛起一丝不安,觉得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今天下午的课程是乐。
原先教授乐的是一位女夫子,因为家中有些事情来不了,所以国语堂又聘了一位夫子过来。
这位夫子是抱着一把琵琶走进来的。
坐在下面的学生见到这位夫子,忍不住面露喜色,窃窃私语起来。
这位夫子在洛川可是相当的有名。
他叫裴清风,出生于音律世家,七岁的时候,酷爱音律的先皇文帝就听说了他的大名,特意邀请他进宫演奏,结果他一曲成名,成为名噪一时的大音律家。
但是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十六岁之后,裴清风在南诏最有名的勾栏院——天香楼演奏了了整整一天的琵琶,引来无数人围观,就在人越聚越多的时候,他忽然拂袖而起,将琵琶摔了一个粉碎,说出了一句惊天之语:浊世无雅音。
从那之后,裴清风就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当众演奏过任何曲目。
只是寒松馆的学子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位恃才傲物,狂放不羁的大音律家居然会来教授他们。
看见裴清风抱着琵琶走进来,云霓裳不禁是喜上眉梢。
她从小就跟着柳玉欢学习琵琶,因为柳玉欢和她说过,若想讨得男人的欢心,必须要修习几样能够吸引男人的东西。
柳玉欢当初能够成为花魁,一个是相貌出众,另外一个,和她曲子谈的好,舞蹈跳的也好是分不开关系的。
从小受到柳玉欢的耳濡目染,云霓裳对于琵琶和舞蹈也是下了狠功夫练的,现在的她,早已经得到了柳玉欢的真传。
相反云锦书就不一样了。
她从小学的是什么?珠算、作画,还有绣工,对于音律简直是一窍不通。
今天,她一定要让云锦书颜面扫地。
裴清风今年也就是二十六七岁的年纪,英俊挺拔,面无表情,听见下面传来的窃窃私语声,顿时就面露不耐。
“原来你们就是这么上课的吗?看来云学正还真是把些烂泥当成宝。”
裴清风冷冰冰地吐出这一句,下面顿时都收了声。
“我是你们新来的夫子,从
第四十八章音律大家裴清风(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