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两个不熟好吗！洛川城里面的郎中有的是，你干嘛非得盯上我！”
“因为他们在你的面前都是个渣啊！”
云锦书的这句话倒是很好地取悦了莫问，他将后背上背着的药篓放下来，打开破烂小院的门。
“你这话说的……来都来了，进来吧。”
“那就多谢莫神医了，素素，快帮莫神医把药篓拿进来。”
“好嘞，对不住对不住莫神医，我们家小姐天天说我嘴欠，我以后一定改正，一定改正！”
“哼！”
莫问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坐在庭院的摇椅里面，满脸不耐烦地看着云锦书：“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说吧，你今天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莫神医，我今天来是想和你求教一件事情。”
莫问摇了摇椅子，把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面，心不在焉地说：“你说。”
“神医你说，会不会有人同时存在两种脉象，时而强劲有力，中气十足，时而又是又缓又弱，气若游丝呢？”
莫问停止了摇动的动作，拧起眉头抬眼看着云锦书。
“你说的是什么胡话，每个人都只有一种脉象，怎么可能同时存在两种，而且是反差这么大的脉象呢？”
“所以我才特意来请教你啊，这种脉象，别的郎中别说解释了，恐怕就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呢。”
莫问忽然就觉得，这个小姑娘还算上道，不过……
“你确定这不是别人胡说的？”
“不是，这是我自己诊出来的。”
“你居然还会诊脉？”
莫问狐疑地看了云锦书一眼：“我不信，你给我诊来看看。”
莫问把袖子往上一撸，露出细瘦的手腕，往云锦书的面前一杵：“来吧。”
云锦书笑笑，这个简单，于是伸出修长的手指，搭在了他的手腕上，片刻之后说道：“莫神医脉象不浮不沉，沉稳有力，只是偶尔有实脉之像，恐怕最近有些上火，向上走是口舌生疮，向下走就是……”
云锦书的目光向着下面一瞟，莫问下意识双腿一夹：“够了够了，你这小姑娘，怎的说话毫不避讳？”
“医者父母心，避讳什么？莫神医，要不要我让素素给你熬些绿豆汤过来？那东西清热解毒，对你这个症状那是相当不错的，只是恐怕还得外敷一些……”
“你可以了，也不要叫我莫神医了，依我看这头衔就应该给了你。”
“不敢当不敢当，只是证明一下对于诊脉，我也是略知一二的吗，现在莫神医可以告诉我了吧，那种脉象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你说的那种脉象十分罕见，若是真存在的话……”
莫问沉思了一下：“应该是这人中了一种慢性剧毒之药，现在用药性压制住了毒性，但并未完全清除，毒性发作的时候，脉象就会时浮时沉，呈现两种截然不同的脉象。你说的这人和你熟吗？若真是这样，这个人想必是极其痛苦，干脆就将毒性完全解除得了，这样下去，时间长了的话，一定会对身体产生影响的。”
“我想，他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不过这人与我不熟，莫神医，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情。”
“你这小姑娘事儿可真多，说说说，说完了快些走，我这一篓的草药还要处理呢。”
素素听着这话，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云锦书倒是不以为意，因为她知道莫问的性子，那人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心肠比谁都软，不然也不会死的那么凄惨。
“莫神医你这里是不是有鲛胶啊？能不能卖我一点？”
“鲛胶？你要那东西做什么？”
“我自然是有重要的用处，非它不可，我实在是没有别的门路，不然也不会厚着脸皮来夺人所爱。我知道这个东西的价值，价钱方面你随便提，只要能分给我一些，也不用多，二两就好。”
莫问皱紧眉头，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在左手的拇指上面狠狠地掐着，他每次遇到为难的事情都会这样，云锦书对于他的这个小动作太过熟悉了。
“莫神医，真的这么为难吗？”
“鲛胶实在是太过稀少，不过既然你有非常重要的用途，我就匀给你二两，价钱方面……”
莫问沉思了一下，然后抬起两指：“两根金条。”
素素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当金条是萝卜条吗！她家小姐一个月的份利才不过十两银子，而姨娘和二小姐不过三两银子，现在他张口就是两根金条，是想吓死几个吗？
云锦书听了这话，到没急着说话，而是沉思了一下，然后缓慢而坚定地点了点头：“好，就这么说定了，等我筹到黄金，就过来换鲛胶，不过……”
云锦书忽然话锋一转：“莫神医，不知道你售卖一盒漱石丸，价格是多少？”
“漱石丸，一根金条一盒，童叟无欺。”
“好！”云锦书爽快地把袖中那盒漱石丸拿出来拍在桌子上：“那就用这盒漱石丸抵一根金条，莫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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