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青看了看云锦书的表情,没有再责备于她,而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弟弟和弟妹遇袭之后,我就报了官,但是奇怪的很,事后官府曾经去剿过匪,但是那里的山头都跑遍了,并没有发现什么山匪,锦书,你好好回忆一下,你们在嫘祖庙遇袭的那个晚上,那些山匪有没有什么怪异的举动?或者是他们有没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他们带你去的山是什么山?这些你还记得吗?”
听着大伯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云锦书的脸色黯淡了下来。
那天晚上的事情,于她一生,都是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
要说怪异之处,那天晚上的事情处处都透着怪异。
云霓裳的举动怪异,那些山匪的举动怪异,掳走她勒索钱财的事情也是怪异。
如果是上一世,大伯这么问她,她一定会和盘托出自己的疑惑,但是现在……
“对不起大伯……”
云锦书的眼中含着泪花,眼中逐渐弥漫上深入骨髓的恐惧:“我那天晚上都被吓傻了,就记着满眼的鲜血……”
云锦书无助地捂住眼睛:“我什么都记不得了……什么都记不得了!”
“好了孩子,不要再想了,你承受了现在的年纪不应承受的事情,是大伯太过心急了。你回去休息吧,不要再想自己爹娘的事情了好吗?你放心,这件事情大伯会一直查下去,弟弟和弟妹的死太过蹊跷,我若不查个水落石出,岂不是枉为人兄!”
“嗯,那就多谢大伯了,我若是想起来什么,一定会马上告诉您的……”
云锦书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对了大伯,我来了已经好几天了,都没有去和大伯母请安,我现在要不要去看看大伯母啊?”
说起大伯母,大伯的脸色又沉了下来:“不用。你大伯母现在已经神志不清,说话做事吓人的很,现在已经被我关在佛堂里面了,你去了她也不会见你的,请安就不必了,你就当她……不存在吧。”
“大伯母病的如此严重啊,那我就不打扰大伯母养病了。大伯,那我就先回了。”
“嗯,回吧。”
走出位于一进院的正厅,外面已经是星光满天,云锦书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让素素忍不住把灯笼提了又提,就是想看清楚她们家小姐的脸色。
“行了素素,你再往前的话,那灯笼就杵到我的脸上了。”
听见她们家小姐终于开口说话,素素悬了一路的心终于放下了。
“小姐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在想大伯对我说的话呢,没事,咱们快点回吧,这一天可把我累够呛,我今天说什么也得早些睡。”
“好啊小姐,回咱们院子我就给你打水梳洗。”
云锦书说的是实话,大伯和她说的话透露了太多的信息,现在这些信息全部挤在她的脑子里面,让她的头晕晕的。
洗漱完毕之后,云锦书静静地躺在床上思考大伯所说的那些话。
大伯说,爹和娘的死太过蹊跷,那伙山匪也是十分的可疑。
上一世,大伯也是这般大包大揽,将查找爹和娘遇害原因的事情揽在自己的身上。
时隔多年,在她成亲两年之后,大伯对她说查出了爹娘死亡的真相,是祁王萧宴出于对大伯的不满,找人假扮山匪杀了爹娘,对大伯以示警告,威胁他不要成为太子的党羽。
因为大伯的国语堂在南诏影响甚大,朝廷里面很多的年轻官员都是从大伯的国语堂出来的,所以大伯虽然只是一个学正,但是影响力却是十分的惊人,是皇宫里面各个党羽争相拉拢的对象。
当时的自己对于大伯的话深信不疑,一直将祁王萧宴视作杀害父母的仇人。
但是现在再回想这件事情,她就能够发现很多的纰漏。
现在的萧宴,连皇子的身份都没有,只是寄居在大伯的家中,不止要受到大伯的控制,就连云文锦对他也是百般欺凌。
而且皇上正值春秋鼎盛,皇位之争根本就没有开始,萧宴没有实力,更加没有理由杀害自己的父母。
看现在萧宴的样子,恐怕还在为了自保装弱扮可怜呢,怎么会去做一件风险这么大的事情?
所有的事情就像是一团乱麻塞在云锦书的脑子里面,前世今生的场景混在一处,让她简直是难以分辨。
也许是睡前思量过重,梦中,她又回到了冰冷血腥的那一夜。
嫘祖庙里面,杀机弥漫。
爹和娘倒在血泊当中,一直到死,娘还紧紧地把她护在身后,用自己全部的力量保护着她。
她的眼中蔓延着血色,不管看向哪里,都是血红一片。
山匪全部是黑巾蒙面,其中的一个眼中含着嗜血的冷光向她走来。
“呵呵,这两个小美人可真够味!”
站在他身后的一个蒙面人重重咳了一声,走过来的那个人立刻收了声,一把拎起了她的头发,将已经吓傻了的她拖着往外走。
她徒劳地
第三十章重温噩梦(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