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邦走后,军营将士开始搬箱子,箱中全是拳头大的做成元宝似的黄金。
长孙凌摇着折扇进了月霓凰的帐篷,语气微冷,“就这是你曾经深爱的男人,为他肝脑涂地,浴血沙场,却没想到是个胆小鼠辈。”
月霓凰道:“是不是这样你觉得很好玩儿?”
不断的刺激她,不断的让她痛苦,让她怀疑自己,让她一点点丧失信心,她逐渐堕落,就会任他驱使。他赢了,便会不断的挑战她的底线,伤她的自尊,将她的整条命乃至灵魂都玩弄于股掌之上。她没有自我,只是一个系了绳索的躯壳,他握着那根绳,想放便放,想收就收。
若他厌,就可抛。
长孙凌唰的一下收了手中折扇,“月家满门忠烈,却没有一个有好下场!本王听说你月家人的尸骨都被扔在乱葬岗,你也知道那个地方,偏僻无人,狼多虎也多,大概尸体是被野兽给吃光了,一心护国呀,却死得如此冤屈凄惨。”
月霓凰眸光微动,倔强的仰头让自己不要流泪,尤其还在长孙凌面前。
“记住你现在的嘲讽,日后我会百倍还给你。”
长孙凌走近她,在她耳旁道:“还给本王?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你现在就是个废物!”
她眸子直视他,“你似乎忘了,凤凰有涅槃重生,早晚你和宇文玺,都会下地狱!”长孙凌勾唇,“下地狱啊.....地狱什么滋味本王早就尝过了,用不着你再让我下去尝一次。”
转身离开,走至门口,顿住脚步,“本王决定今日下午班师回朝,到了洛阳,即便你这凤凰涅槃,你也再难飞出本王的手掌心。”
月家根基稳固,即便大厦倾负,定也还有蝼蚁死忠,可别小瞧这些蝼蚁,这些力量若汇聚成一股绳,也可使楼阁塌覆。
月霓凰曾带千军万马,战功无数,若她逃脱,定然一发不可收拾。
他最近怕麻烦,不想与她刀剑相割,把她带回洛阳加以逼至绝境,她这只鹰早晚是他手里最讨喜的宠物。
长孙凌走后,月霓凰揣揣不安起来,她要到了洛阳,想要逃脱便难如登天,若一直被长孙凌攥在手里,她还怎么报血海深仇?
她必须得逃出去!
午时,烈日的光线毒辣,晒得人皮肤直泛红。
将士们很快把帐篷收拾好了,二十万大军班师回朝,队伍延绵数百里。
月霓凰双手双脚被戴上了镣铐,铁链足有三十斤重,给人束缚亦给人重量,若想逃跑定是负累之负累。
江寒把她关进了囚车之中,路上极为颠簸,车子摇摇晃晃,抖抖停停,若是个娇弱小姐坐上这个,恐怕半路就得昏死过去。天气炎热,热气肆意,月霓凰热得鬓间全是细汗。
大军行了半日,在驿站处停下,全军休息。
月霓凰道:“我要出恭。”
长孙凌翻身下马,“别耍把戏,憋着。”
月霓凰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你就这么怕我逃走?你这么没自信?”
堂堂燕王,也不过如此。
长孙凌双手覆于身后,脸色微寒,“少拿话激本王,没用。”
“你不让我出恭,那我就在这儿解决?”众目睽睽之下脱裤子?
“随便你。”
长孙凌撂下三个字进了驿站,头也不回。
月霓凰啐了一声,“咒你丫的日后想出恭也得憋着!”
大军各自忙着各自的,没空管月霓凰,她悄悄的、不动声色的从怀中摸出一张锦帕来,咬破指尖,在锦帕上画了一只凤凰,然后扔在路边。
江寒从驿站里出来,拿了两个馒头给她,“大王说,若做他的女人就能每日有珍馐美味吃。”
月霓凰拿过馒头啃着,“不用诱惑我,我连树皮都吃过,还吃不了馒头?”
这人啊,为了能有一口气活着,什么东西不能吃?又有什么苦不能吃?
江寒觉得月霓凰太拧,“你总归要嫁人的,做大王的女人不好吗?”
月霓凰翻个白眼,“我看着他就想吐,这么恶心的男人,扔到妓倌里不要钱都没人睡。”
“好大的狗胆,竟敢出言羞辱大王!”江寒扯下腰间的马鞭,向着月霓凰挥去。
她咬住馒头抓过鞭子,死死的攥着,“果然是君臣,都一个样,只会欺负女人。江寒我告诉你,你要跟你们大王学,小心日后连媳妇儿都娶不了,只能做单身汉。”
江寒抽回鞭子,冷哼一声,“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冷着脸色,转身离开。
月霓凰继续啃馒头。
午时过后,大军继续开拔,燥热的风徐徐吹来,并不凉爽,反而更加炎热。
一连行军一月,月霓凰大部分时间都在囚车上渡过,若有一丝没被人盯着的机会,她都牢牢抓住沿路做了凤凰记号,或手帕,或墙面,或石块儿。
若罗面扇没死,看着她做的标记,定会跟着找来。
这日夜晚,军队在峡谷处停顿扎寨休
第七章(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