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婆子再次敲门,“谁在里面?再不出声我们进来了。”
“刚才听见女子的呼喊,该不会里面有什么歹人,让姑娘家遭了难吧?”
敲门的婆子和一旁的妇人对视一眼,一把拉开木门。
刚才木门还被紧紧锁着,这会她们一用力,朝两边踉跄了几步。
大伙立即朝屋内看去,那妇人已做好了呼喊的准备。
只是她站定之后,看着屋内却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秦长淮和柳南衣正好整以暇的对坐在桌边喝茶。看见推门进来的人,柳南衣满脸惊讶,秦长淮却面带寒意。
秦长淮端坐在那里,什么也没说,只用凌厉的眼神扫视一圈门外的人。
那群婆子仆妇们一个个像被吓坏的鹌鹑,缩着脖子鸦雀无声。
“什么事?”还是柳南衣放下茶杯先问了一句。
“呃……我们刚才听见有人呼喊。”一个婆子壮起胆说,“怕有什么事,就过来看看。”
这些妇人都是宁蓉买通的,跟他们说好盯着宁远和柳南衣,等时候差不多了就进去撞破他们的“私情”,今日云朝楼里都是人,此事闹得越大越好。
“我们好好在这里喝茶,能有什么事?”柳南衣没好气的说。
这房间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些桌椅和花草盆景,根本藏不住人。
一个妇人还惊讶的伸长脖子往里看。
秦长淮猛的将茶杯顿在桌上,那瓷杯裂成几块,茶水溅了一地。
他一挥手,碎瓷片像箭雨一般朝外射去,堪堪落在众人脚边,深深扎入木地板中。
众人都唬了一跳,那探头张望的妇人还吓得叫出声来。
“看够了,还不滚!”秦长淮像一只忍着怒意的狮子,似乎下一刻就要扑出杀人。
哗啦一声,门口的人一下子四散奔逃,这个穿蟒袍的男子真的太可怕了。
刚才那瓷片要是再往上几分,他们今日怕都要死在云朝楼。
命都要没了,谁还顾得上看宁公子的热闹。
柳南衣看向秦长淮的手,还好,竟然毫发无伤。看来他的内力也在日渐恢复。
“今日多谢你。”柳南衣感激的说。
如果不是秦长淮赶来,今天她真是遇上大麻烦了。
就算她能把宁远打晕,守在外面看热闹的人也不会轻易让她脱身。
“要不要我替你收拾她。”秦长淮冷着脸问。
上次安排山匪绑票,他念在宁国公的面子上没有出手。今日那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又安排这么下作的事。
柳南衣想了想,“多谢王爷,我自己来。”
说着她站起身朝外走去。
待她出门后,秦长淮坐在屋内说了一句:“刚才那些看热闹的,都给我好好收拾了。”
“是。”不知从何处响起一道沙哑的男声。
随即秦长淮也起身出了房间。
………
楼下的琴艺比赛已经接近尾声,前世李如萱是夺了魁的。
她的杉木古琴很有来历,此琴叫归宁,是出自名匠之手。
杉木本身相较于桐木更加疏松,弹出的音色也更加温静恬美,非常符合她今日的气质。
一曲弹罢,楼上楼下有片刻的安宁,那琴声袅袅,绕梁不绝。
随即大厅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喝彩叫好之声。
李如萱温婉的笑了笑,起身向大家施礼。今日这魁首,她夺定了。
但下一刻,一位红衣烈烈的女子漫步走上台来。
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被那女子吸引。
有认识她的已经叫出她的名字。
“是定北侯的嫡女柳南衣!”
“真不愧是名满京城的佳人,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倾慕她的文人公子忍不住吟诗赞叹。
“想不到她也来参加琴艺大赛,倒没听说过她琴艺如何。”
李如萱见到柳南衣那一刻,表情好似见了鬼。
她怎么上台来了?她不是应该在楼上和宁远在一起……
李如萱捏着衣角起身朝柳南衣施礼,喊了声“姐姐。”
柳南衣朝她笑笑,但李如萱觉得那笑容颇有深意。
台上侍者见气质不凡的柳南衣上台,恭敬询问道:“柳小姐可有带琴?”
“不曾。”柳南衣扫了眼台上,一旁木架上放着把普通的桐木琴,“就借用那把琴吧。”
侍者点点头,命人把琴抬到中间,柳南衣向众人施礼后,款款坐定。
起初大厅里还有窃窃的议论声,随着柳南衣拨响琴弦,众人纷纷安静下来。
一身红衣的女子坐在台上,小腰微骨,朱衣皓齿。光是那副美人抚琴图,已叫人入神。
更何况柳南衣轻拢鬓发,素指拨弦,未成曲调先有情。
她的琴声带着一股奔腾的气势。
第65章 琴艺碾压(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