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跟你走,是真的吗?”少年看着柳南衣问。
秦长淮脸色一下子不是很好看。少年十五六岁的样子,黑瘦了些,五官还挺精神。
这女人去趟土匪窝还要惹出点桃花债来?
柳南衣沉默,她有些为难。
那是她为了逃跑时说的话,此刻让她怎么说呢。
她想起十七说:“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果然是真的。”
“是真的。”一阵沉默后,柳南衣终于说。
“咳咳。”秦长淮气得咳嗽起来。
“我身边需要几个机敏、功夫好的侍卫。”柳南衣看向秦长淮解释,她可不想再被人绑票。
“我把盛开给你。”秦长淮说。
盛开:……不要啊,他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
“盛开是你的近身侍卫……”柳南衣想拒绝。
“就这么定了。”秦长淮不给柳南衣拒绝的机会,定北侯府的下人太蠢,居然连自家大小姐都看不住。“他的俸禄还从靖王府领。”
盛开闻言这才放心些,王爷应该是派他明着保护柳小姐。
十七轻轻推开架在脖子上的刀,很有眼色的走到柳南衣身边,“一个侍卫不够的,我轻功不错,要紧时可以跑腿报信。”
柳南衣点点头,回去后还得找人好好教导一番十七。
对十七的事,秦长淮没再多说,算是默许了。
这小子能跟上他和盛开的脚程,轻功对普通侍卫来说是不错。
因为快到山脚,秦长淮也没有再抱柳南衣,四个人慢慢朝山下走去,十七看起来很安静的跟在后面。
这时候柳南衣心里的疑问一个个冒了出来,怎么来救她的不是哥哥?秦长淮怎么知道她被山匪劫持了。
“王爷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被劫持的事,京里都传开了?”柳南衣问道,隐隐有些担心。
女子被山匪劫持,这名声算是毁了。
他怎么知道?自然是他一直派人暗中护着柳南衣。
秦长淮不说话,突然又剧烈咳嗽起来,他拿帕子捂住嘴,拿开时帕子上沾了鲜红的血。
“王爷,你身子还未完全恢复,是不是用了内力……”盛开担忧的说。
柳南衣也很着急,他是为了救自己才旧伤复发的。
她连忙伸手扣住他的手腕,诊脉片刻,“你中毒多年,经脉受损,还没完全恢复之前最好不要再动用内力。”
“那你来帮我治?”秦长淮这会已经收了一身杀气,目光带着期望看向她。
那神情,让柳南衣感觉像一只狼狗在等待主人回应。
忠心耿耿,又有点凶。
你要是拒绝吧,还真怕他扑上来咬你一口。
“治的。”柳南衣低头,小声说。
秦长淮嘴角带笑,花半夜时间从石虎山后面的悬崖石壁攀上来,这功夫总算没白花,
“你哥来了。”秦长淮看着山脚下齐整整的官兵,对柳南衣说。
此刻山下的人马似乎也看见山坡上的几人。
为首骑马的男子一夹马腹,飞一般朝坡上冲来,正是穿着铠甲的柳承悦。
“哥!”柳承悦一下马,柳南衣就委屈的扑进他怀里。这会儿委屈、害怕、疲劳的感觉终于都涌了上来。
秦长淮面色黑了黑,站着没动。
怎么他出现时,她这么镇定。这会儿看见她哥倒像个小姑娘撒起娇来。
柳承悦见柳南衣毫发无损,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他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他看向一旁的秦长淮,“是靖王爷救了你?”
“嗯。”柳南衣抽抽鼻子,“具体回去再说。”
柳承悦走到秦长淮面前,郑重的抱拳道谢。
“多谢王爷救了舍妹!改日必当登门道谢。不知王爷是如何得知她的下落……”
秦长淮一脸不耐烦的说:“我放火烧了山贼老巢,你现在赶去,正好把他们一锅端。”
柳承悦领兵出来,打的就是剿匪的旗号。如今自然不能一找到妹妹就打道回府。
官家一直对石虎山这伙土匪很头疼,今日他们山寨起火,正是攻上去的好时机。
柳承悦也不再犹豫,再次向秦长淮道谢,并嘱托他把柳南衣送回侯府。
然后他一挥手,带着气势慑人的队伍朝山上进发。
十七看着那些精锐士兵,又看看冒着黑烟的山寨,神色有几分复杂。
柳南衣见了,有心放他回去。但一想到自己的哥哥正要与山贼拼杀,如果放个奸细回去提醒山贼,岂不是置柳承悦于险境。
于是她一边走,一边岔开话题,问了十七一些问题。
比如他到底几岁,姓什么,有没有念过书等等。
十七从小被山贼收养,是大当家把他养大带在身边。
他并不想做山贼,也不想烧杀抢掠。每次山寨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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