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敲诈未遂的奶团子被自家爹爹笑眯眯地薅走,只留一众少年在原地沉默。
这期间,他们亲眼目睹了自家先生的神情从一脸打趣到颇有兴致,再到似笑非笑。
也见证了自家小师弟从雄赳赳气昂昂到蔫儿吧唧,再到被先生薅走时的满脸无助。
直到一大一小离开后,才有不明所以的学子开口询问:“穆先生……应该不会体罚子修吧?”
“应该……吧?”
周颉有些迟疑地答道,他很清楚,自家先生不是喜欢体罚学生的人,但面对三不五时就要上房揭瓦的小师弟……就不好说了。
不过话说回来,小师弟刚刚也只是在和他们商量而已,应该算不上犯了什么大错——
“当然不算犯错了。”穆浅染笑眯眯地看着耷拉着小脑袋的奶团子,“子修只是提出了解惑的条件而已,
又没有强买强卖,全凭个人自愿不是?”
下一秒,低头抠手指的心虚幼崽“腾”的一下就抬起了小脑袋,眼里写满了欢喜:“真哒?”
“自然是真的。”穆浅染笑呵呵地拿起了手边的阵法图,“爹爹觉得崽崽的这个想法非常好。
知识是无价的,怎么能要求别人一直无私地帮助你呢?肯定是要付出些代价的是不?”
“嗯嗯嗯……”小家伙疯狂点头,原本团巴起来的小身子也奶呼呼地蹭到了老父亲的身边。
“既然这样,崽崽先把爹爹之前无偿教给你的知识酬劳付一下吧。”
吧嗒。
刚要投向老父亲怀抱的奶团子一个踉跄,直接跌坐在地上,小小的一个人儿,竟是生动形象地展现了什么叫做“情绪崩溃”。
“一篇日记一道题对吧?”穆浅染说着,已然拿起手边的算盘,一副“等我好好算一算”的模样,吓得奶团子当即就是一个飞扑。
“假的!假的!”小家伙一脸焦急,“崽崽跟师兄们开玩笑呢,爹爹你怎么还当真呢?”
说着,一把就将算盘拿走,一面说一面藏在身后,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崽崽这就去和师兄们解释。”
“真的?”
“真哒!”说完,小家伙又十分不放心地补充完整,“真的是假的!”
“好叭。”某无良老父亲一脸失望,“真是可惜。”
说着,又甩出来几张名为“五三·幼儿版”的试卷:
“那不急,崽崽先写完这些再去给你的师兄们解惑,毕竟爹爹给他们的题目比较难,
要是待会儿你被考倒了,多没面子啊?”
正小心翼翼往外挪的奶团子动作一顿,看了看外头阳光,又看了看桌上的几张卷子,开始抱着怀里的算盘沉思。
是现在出去,然后被爹爹出给师兄们的题目考倒,还是先悄悄加练,再去惊艳师兄们?
最终,小家伙还是选择先把算盘藏起来,再去认认真真写五三。
嗯,面不面子的不重要,主要是不想让师兄们失望。
如此,等周颉作为同窗的代表,偷偷来打探小师弟是否惨遭先生收拾时,一探头,就看到乖乖坐在小书桌前吭哧吭哧写五三的小师弟。
再一扭头,便和自家先生似笑非笑的眼神对上。
什么?竟然还有空特地过来路过一下?看来还是太闲了,来来来,别空手,这几张练习卷也一起拿走。
于是半刻钟后,前来探听消息的周颉便一脸麻木地拿着多出来的几张数理卷,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学堂的方向而去。
外边候着的飞星等人:……
瞬间有种“就是狗路过了,都得在五三上面摁个爪印”的唏嘘。
之后的时间,穆家上下都没有人敢闲着,没事也要找点事做。
当然,最忙的还是要属穆子修了,十几天的时间,不仅在不耽误写课业的情况下,完成了谚语和阵法图的记忆,还抽空领了三顿揍。
一次是悄悄翻出的以前日记,以旧充新试图蒙混过关,被记忆力极佳的老父亲一眼识破,在乖巧认错后,还喜提了三下鸡毛掸子。
一次是敷衍课业,趁着穆浅染午休,让飞星将他有气无力的大字课业寄了出去,等穆浅染收到詹夫子原路退回来的课业,已经都过去了数天。
最终,人证物证俱在情况下,小家伙只能识时务地认错,然后就被自家爹爹倒扣在腿上,啪啪就是几下屁股蛋。
什么?你问为什么不打手心?
自然是要留着力气重写一份课业外看一篇日记了。
最后一次,则是在要前往琼州的前一天,因为大家伙都忙着收拾东西。
就连平日里的甩手掌柜穆浅染,都在忙着指挥人将书架上的书籍打包装箱,还标记清楚了每一箱的物件。
唯有穆子修,显得没事干,就书房和院子两个地方乱窜,老伍见小主子无聊,便准备将先前做到一半的先生画的玩具做完给小主子解闷。
结果一个没留神,暂时放在矮几上的水囊就
第二百一十七章 泼墨之作(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