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新王朝,真武六年四月初六,龙城镇威大将军府邸。
是夜。
将军府内灯火通明,人影攒动。
内院寝卧的床榻之上,镇威大将军陈破虏的正妻、前朝徐国公的长女徐若云,正在两名稳婆(接生婆)的协助下,一脸焦急的等待着腹中孩子的临盆生产。
寝卧内的烛火,随着屋内忙碌的人影所带起的微风左右摇曳。
烛光的映衬之下,徐若云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之上疲态尽显,清澈的眼神中却是写满了即将初为人母的母性光辉。
“夫人,深呼吸,用力!”
“夫人,您别紧张,抓住奴婢的手上!”
“夫人,您在坚持一下,大将军马上就回来了!”
......
院外,大将军府上的管家一边揪心的听着内院的动静,一边焦急的在院外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大将军啊,您什么时候才能赶回来啊!”
“夫人,怕是今晚就要临盆了!”
“大将军到——”
突然,前院传来通报之声,是远在漠北征战的大新王朝镇威大将军陈破虏回府了!
轰!
下一刻,管家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急忙转身三步并两步的向前院冲去。
同一时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夜色中将军府外的宁静。
蹬蹬蹬,蹬蹬蹬!
“夫人呢?”
未见其人,一道如炸雷般的声音却是先行响起。
紧接着,才是一道高大魁梧、英武不凡的身影,催动着胯下那匹同样高大健硕的战马,风驰电掣般出现在将军府门前。
没错,此人正是大新王朝赫赫威名的镇威大将军,当朝皇帝赵莽的结义兄弟陈破虏!
紧随其后的,是一名同样策马而来,约摸十一二岁的少年身影。
“庞先楚,照看好本将军的赤狐马!”
还不等胯下的赤狐马停稳,马背上的陈破虏早已经纵身跃下马背,一边吩咐他在漠北草原新收的“马夫”庞先楚照看好自己的坐骑;
另一边对着前来迎接的管家大声询问道:“夫人呢,孩子生下来没,男孩儿女孩儿?”
管家毕恭毕敬的回道:“回禀大将军,夫人,夫人正在后院寝卧内临盆生产,还,还不知道是男孩儿女孩儿。”
哦?
闻言,陈破虏眉毛一挑,大步流星的向内院奔走而去。
一边走,还一边说着:“还好,还好,紧赶慢赶,终于还是赶上了;也算是你铁木尔命不该绝,要不是本将军要当爹了赶着回来抱孩子,非得把你和手下的十三个残兵败将也一并肃清不可!”
说话间,陈破虏已经来到了后院。
哇——
啊——啊——
就在此时,一声婴儿清脆、洪亮的啼哭自寝卧传来,响彻整个后院。
“夫人,是个大胖小子!”
“是个大胖小子——”
轰!
内院中,龙行虎步而来的陈破虏突然停住脚步,深邃、犀利的目光直勾勾的望向寝卧的方向,一动不动。
身后,紧随而来的一众将军府仆从,俱是急忙停下脚步,看着愣在原地的大将军不知所措,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哈哈哈!
片刻之后,陈破虏突然仰天大笑,霸气无比的吼道:“有后了,本将军终于有后了,哈哈哈!”
随即,陈破虏再一次迈开步伐,径直向寝卧走去。
“若云,我回来了——”
随着将军府大少爷的呱呱坠地,整个将军府从上至下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中。
没人注意到,今夜月明星稀的龙城上空,又一颗璀璨的流星划破天际之后,最终消失在大将军府邸的上空。
不过,在龙城南郊的凤鸣山栖霞寺内,却是有一名夜观天象的黑袍老和尚发现了这一天象异动。
黑袍老和尚看着消失在龙城上空的流星,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瞳中,有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一闪而过。
自言自语道:“天生异象,帝星北移,贫僧潜心修行了三十余载的屠龙之术,终有用武之地;”
“天意,天意呐!”
......
翌日。
凤鸣山栖霞寺迎来了一位贵。
征北归来的大新王朝镇威大将军陈破虏亲临栖霞寺,拜访在此修行的得道高僧东方孝。
初为人父的陈破虏虽褪去一身戎装,换上了一袭白色华服,却依旧难掩身上杀伐果断的狠厉气息。
当然了,这也正常。
时年三十六岁的陈破虏,征战沙场已有二十余载。
从当初“五胡乱华”时河套地区义军中一个寂寂无名的马夫,到如今威震八方、赫赫威名的大新王朝镇威大将军,陈破虏向上的每一步,可都是踩着敌人的尸骸走过来的。
死在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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