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诚,云婉之和乔岁晚都警惕起来。
乔岁晚是担心,因为深知多年来陈淮尧的态度,怕他闹;陈诚和云婉之更理智,听出不同寻常。
“医生不是说了弟妹的死因?”云婉卿瞥过云婉之,“淮尧啊,你要是还想知道别的,问你爷爷和我们夫妇可就问错人了。”
乔岁晚下意识想为妈妈说话,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在不确定真相的情况下,帮忙说话也许会适得其反。
陈淮尧冰冷的语调像是淬了毒,眉眼倨傲森寒:“我从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爸在娶我妈前,几个未婚妻要么死于非命要么身出意外,我妈也是因个人原因才执意要嫁过来。”
家里倍受宠爱的女儿喜欢上一个农村出身的普通精英,想向下兼容,可惜长辈不同意,她也渐渐认清没有真心只有利益和算盘。
陈家门楣高,但陈诚太拉垮,不是最好的选择,她却因反抗家里和半年前陈诚的一次匿名帮忙做了决定。
那时他们不认识,她的车在路上刹车系统出了故障,在命悬一线的时候,陈诚开着一辆改装后的奔驰大G不顾危险用出众的技术把车别停,天价的车耐撞保命,他们都只是受了轻伤,陈诚面对感谢只是点了点头,没说名字,更没索要什么报酬。
他真的是在做好事。
因为他的第一任未婚妻,情窦初开的初恋就是死于车辆故障导致的车祸。
那时他也在车里,危险来临的瞬间被保护,被梦魇和遗憾纠缠的岁月里,他把车技练的登峰造极。
这些不需要陈诚说,陈淮尧早已查清。
“我妈在谈恋爱期间还是动了心,婚后几年间也渐渐沦陷,可他们开始因为各种事争吵。”
“云婉之就是在裂痕变大时出现的。”
“我妈在婚姻里自我折磨,生了病,爸提出离婚,拖了几年才终于得到她的同意。”
“云婉之嫁进来后没多久,她在医院走了,后来我调查过,死因并非自然,凶手动手后费了心思遮掩。”
陈淮尧微侧身,面朝云婉之:“从医院辞职的医生和护士说,是你。”
云婉之的瞳孔放大,写满惊愕。
“不可能,”乔岁晚往前几步,“不可能,我不信。”
“不信?”
陈淮尧嗤笑:“她的手沾过人血,人命,杀人放火的事她做的出。”
乔岁晚的眉心和太阳穴都在抽动:“陈淮尧,你不能张口就来。”
她的心乱的难以形容。
一切都在失控,都让她猜不到、掌控不住。
陈淮尧抬手指向云婉之:“你问她,乔清竹是不是她杀的。”
乔岁晚的嘴角颤抖,想继续维护,可往事历历在目,曾亲眼见过的画面更是被勾出尘封的记忆。
家暴。
云婉之在长久的忍耐惧怕后豁出去的反抗和发疯。
换来更狠的家暴。
她茫然无措的看向云婉之。
云婉之很平静,嘴角噙着笑,那双因保养的极好依旧晶亮澄澈的眼里却亮光渐盛,开始点燃久违的疯意和狠劲。
在陈家人面前展露自我。
“是。”
她低笑,目光停在乔岁晚脸上:“乔清竹,是我亲手杀的。”
“我用碎玻璃抹了他的脖子,”云婉之一字一顿,“那个酒瓶是在我身上磕碎的,碎玻璃没直接要了他的命,我又拿着它补了下。”
说到此处她收敛笑容:“法庭已经审过,我是正当防卫,乔清竹的父母也没有打算深究我的责任和这件事。”
“陈淮尧,一码事归一码事,即便我杀乔清竹千百次也和你妈妈的死无关。”
乔岁晚听她描述画面,忽然觉得心酸。
过去这么多年却仍能不用回忆就能复述。
陈淮尧与她对视半晌,颔首:“是,你没杀人,你要的只是嫁进陈家。”
乔岁晚捕捉到他眸间的阴鸷,感到不安,下一秒那深黑的瞳仁转向自己。
心惊肉跳的看着他来到身边,背对陈老爷子、陈琛和云婉卿,微微低头,薄唇贴近耳朵。
温热的呼吸喷洒间,她有种陈淮尧要当着长辈们的面亲吻的错觉。
“岁岁,”陈淮尧压着声音,“你怕水,云婉之请心理医生,逼着你改,你对车祸有阴影,至今不敢考驾照,她却从未说过什么。”
乔岁晚本来要后退的动作僵住。
“那场车祸是为了乔清竹啊。”陈淮尧缓缓道。
乔岁晚眼里恍惚,但还记得那时情形。
这是意外,学校距离家里不远,又有校车,乔清竹是破天荒的来接她。
事发时的恐惧变成阴影,多年来萦绕心头,她连驾照都不敢考,和水一样成为噩梦和弱点。
但没法怪妈妈。
她是女儿,也是女人。
陈淮尧忽然看向陈琛和云婉卿:
第125章 陈淮尧(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