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奇怪,自己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那位靓仔?
“谢谢。”姜依想起,前世自己去鹏城酒店接他,在门口遇到聂粲从加长版的宾利下来,那时老师从酒店出来。因为聂粲太高调,老师还看了他一眼。
缘分真的很奇妙。
“那人就是聂粲?”当时,老商问。
“我爱人,名字叫聂粲。”此时,姜依有些羞赧的说。
“人如其名,一把锋芒四射的宝刀。”老商说完,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说过这句话。
人很奇怪,某天遇到某个情景,好像以前也经历过一样的。不止一次,也不止是在这位姜同学身上。
奥利佛也听懂一点中文,“太好了,恭喜你,我和老商一定会去的!”
老商瞥了他一眼,这家伙,没点矜持。他笑道:“到时见。”
姜依看奥利弗似乎欲言又止,湖蓝色的眼睛泛起一丝忧郁,就猜到他想什么了,笑着说:“今晚我也会邀请费尔南太太。”
顿时,奥利佛的眼睛从忧郁的寒冬一下过度到了热烈的夏天,闪闪灼灼,“那太好了,你真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天使。”
姜依心想:这两人肯定有故事。
搞定了老商和奥利佛,她才给费尔南太太打电话,“您还记得我说的那位法国朋友吗?他刚好来了穗城,今天也是我登记结婚的日子,已经邀请了他过来吃饭,也真诚的邀请你参加。”
费尔南太太高兴的声音都颤抖了,“好,我一定来,亲爱的。”
回头跟费尔南先生说,嘴角微微噘着,“依请我吃饭,但我不想带你,今晚你自己吃。”
费尔南:“……”
聂粲在穗城酒家订了三桌酒席,就当是提前婚礼预演了。
傍晚时分,所有邀请的朋友都出席了,姜依高兴,喝了不少酒。
另一边,鹏城军医院。
陆老太给孙子准备了几个小菜,庆祝他生日,请的两位领导和几位战友也来了,跟他关系比较好的叶鸣还给他带了一个小蛋糕。
领导叮嘱他好好养伤,“大伙都在等着你。”
领导没留下吃饭,只留下一个大红包,就离开了。剩下几个战友,便无拘无束,边吃边聊。
陆云骁有看报纸的习惯,每天都让护士给他送日报和晚报来,战友们正有说有笑,晚报送来了。
不知谁先说了一声,“哇,聂粲结婚了。”都是在海上作战过的,他们知道聂粲。
又因为那则消息实在是太显眼,占的版面比其他启事大不说,上面还有一朵什么花?香菜花?
刚好吃的鲫鱼汤有香菜。
陆云骁喝汤的动作一顿。
叶鸣知道他对前妻还放不下,把报纸抢了去,“这有什么好看的,来,咱们以汤代酒,祝陆团长生日快乐,早点康复。”
陆老太看看孙子,又看看大家,笑道,“奶奶也祝你早点康复。”
陆云骁笑了笑,“谢谢各位,谢谢奶奶。”
但后面吃了什么,他一点滋味都没尝出来。
连蛋糕都是发苦的。
夜里,他们都走了,陆云骁才拿出报纸看。
“聂粲先生和姜依女士的爱情历经岁月的洗炼而弥坚,已于1987年11月20日在穗城登记结婚,今后百年琴瑟,共赴白头,特此敬告亲友,同享喜悦,亦作留恋。”
他甚至可以想象聂粲揣着红本本,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
聂粲就是故意的。
选在这天领证。
还把启事登这么大。
告诉他,他们结婚了。
这一刻,心头的酸涩,痛楚,像海上的热带气旋一样,将他席卷,狠狠的绞着,绞得五脏六腑都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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