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修远看着鹿夫人，眼神很暗，过了许久，才说，“……没有，东西被她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鹿夫人嘴唇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她看着鹿修远，眼神透出一丝茫然，“为什么呀，我对……笙笙不好，可你是她的哥哥啊……”
她对鹿闻笙不好，可鹿修远却是一直都在偏心鹿闻笙，为什么她连鹿修远的礼物都没有要？
鹿修远看着鹿夫人空白茫然的表情，眼底隐隐闪过丝什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道，“回去吧。”
说完之后，他转身朝着大门外走去。
几秒钟后，身后传来鹿夫人崩溃痛苦的哭声。
——
派人将鹿夫人送回去之后，鹿修远在鹿家大门站了很久，他仰头看着已经被彻底封存的家门，过了很久，抬手拨通了一个电话。
几秒钟后，那边接通。
鹿修远沉声道，“我有件事想问你。”
电话里传出翻找资料的声音，“什么？”
鹿修远沉默了几秒钟，“我妈刚才哭着跑了回来。”
那边的人明显一顿，几秒钟后，谈舟平静的声音传了出来，“然后呢？”
“她的状态很不对劲，”话出口之后，鹿修远不再犹豫，“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这次那边沉默的时间更长了。
过了好一会儿，谈舟似乎叹了口气，出声道，“你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或者说……我敢说，你敢听吗？”
鹿修远眼神暗了一瞬。
谈舟淡声道，“鹿修远，鹿闻笙已经死了，她生前你没尽到一个做哥哥的责任，她死后……对她好点儿吧。”
“不是只有鹿夫人是人，需要被无止境的爱护与偏袒，别人也是人。”
“又或者，鹿夫人惨点儿你才更应该安心，不然鹿呦呦绝对不会放过她。”
谈舟说完，挂了电话。
鹿修远看着被挂掉的电话，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许久之后，才缓缓地开车离开鹿家。
——
从这一天开始，鹿夫人的情绪崩溃得更厉害了。
她没有在鹿家大宅里找到任何属于鹿闻笙的东西，于是她跑去了秦城大学，开始询问秦大的学生，有没有鹿闻笙留下来的东西。
秦大的学生比外面的人，更知道鹿闻笙的经历，也都亲眼目睹过鹿夫人过去那些歹毒奇葩的行为，自然没有人告诉她。
但即便是后来，有人见鹿夫人哭得可怜，动了恻隐之心，想要告诉她，关于鹿闻笙的事情，找了一圈，却发现整个秦大，几乎都没有鹿闻笙留下来的任何东西。
那个女孩就仿佛是无意中路过了这里，然后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久久地找不到一件关于鹿闻笙的东西，鹿夫人的执念变得越来越重，越是找不到，越是想要找到，最后她实在没有办法了，跑去了那座为鹿闻笙创建的纪念馆。
她看着纪念碑上，贴着鹿闻笙的照片，下意识就要抬手，去将那张照片拿下来，只是鹿夫人刚要动手，就被一旁的人阻止了。
“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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