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问完话,沈元芜还是没有说话,裴沐争趴在那儿抬头,终于发现她的眼神直勾勾的,像是中邪了一样。
“你,你怎么了?”裴沐争愣愣问。
沈元芜还是直勾勾看着他,,“你不是问我事情成了吗?没有,不过有件天大的喜事告诉你,你的前妻被封郡主了,还有封号。”说着说着,她似哭似笑,“裴沐争,你没有想到她也会有这么一天吧,你是不是后悔了?”
“什么?”裴沐争彻底呆住,心如鼓擂,窈窈竟被封了郡主,还有封号?怎会如此突然?
“到底发生了何事?”裴沐争忍着激烈的心跳再次问道。
在听见江窈被封郡主这一刻,他真正的后悔了。
后悔与窈窈走到这般。
“她去边城治好了边城的瘟疫,皇上就给了她郡主的封号。”沈元芜的声音尖利急了,“裴沐争,全都是你的错,是你把我害成这副模样,要不是你想着毁她清誉,我与她不会闹成这副模样,明明我们也是姐妹啊!”
明明她们也是有血缘关系的。
明明她们的爹都是武安侯。
凭什她越来越好,自己却成了这副鬼样子,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沈元芜喘着粗气,人越来越难受,胸口憋得慌,只能出气,无法进气一般,她掐着喉咙使劲的喘息着。
柳氏也听见这边院子的争吵声,跑了过来,瞪了沈元芜一眼。
“你闹你夫君作甚,让他好好歇着,一回来就大吼大叫,一个郡主彷佛个疯子一般。”
裴云平也在外头待着,不过这边院子住着郡主,他就没过来。
今儿一早他还打算去江家蹲着,看看能不能遇到江窈,找她要些银钱,解了裴家的燃眉之急,不过柳氏拦住了他,告诉他,江窈不在京城,还说甚等江窈回来,定会心甘情愿回到裴家,让他等着就是。
这会儿听见儿子跟郡主的争吵,他也烦得很。
以前住着江窈的陪嫁宅子时多好,什么都无需他操心,身边还只有芦娘陪着他。
想到芦娘,裴云平心痛的厉害,他怎么就把放妾书那么轻易的写了。
柳氏还在喋喋不休的教训着沈元芜,没发现沈元芜的脸色越来越白,越发喘不上气。
裴沐争也未注意到她的动静,只喃喃说,“娘,窈窈被封郡主了,还、还有封号。”
正说着话的柳氏猛地愣住。
“你说啥?”
裴沐争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也还是有些茫然。
如果早知她会封郡主,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又有什么意义?
早知她会封郡主,自己也绝不会起别的心思了。
柳氏心里头又气又悔。
气得是凭什江窈可以被封郡主。
又后悔这些荣耀没有和裴家一起,如果儿子没跟江窈义绝,现在风光的可就是裴家啊。
悔啊,真是后悔死了!
柳氏忍不住说,“儿啊,你说,等江窈回来,咱重新娶了她好不好?”
她觉得就算当初二人是义绝,江窈也对自己的儿子还有情。
只要儿子还愿意要江窈,江窈就该接受她的儿,她的儿就是世上最好最有本事的人,现在只不过是暂时的失意和低谷。
否则她一个义绝的女子,谁还愿意娶她!有沐争回头娶她都不错了。
“待她回京后,我去寻她吧。”裴沐争道。
二人都直接无视了沈元芜,当着她面说起这种事情。
母子二人正说着,听见砰得一声响,回头一看,是沈元芜晕厥了过去。
柳氏撇撇嘴,“真能装。”
裴沐争也趴在床榻上,冷淡的看着倒在地上手脚痉挛的沈元芜,没有半分喊人的打算。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砰砰砰的拍门声。
柳氏也不管地上的沈元芜了,嘀咕道:“谁这会儿上门了?”
难道是那胡婶子跟马铁柱?
二人的事情到底办成了没?光顾着说江窈被封郡主的事情了,也不知那两人去江家门前闹了没。
裴云平听见敲门声,过去开了门,一行官兵瞬间将他制服,他被反剪着手臂压在地上。
为首的官兵道:“这里可是裴家?”
裴云平疼的脸色发白,“是,是这里是裴家,你们是干什么的?”
官兵冷声道:“胡桂花与马铁柱二人在京兆府指认,柳琇芬指使他们二人去福安郡主府前污蔑福安郡主乱行医,还请柳琇芬随我们走上一趟。”
柳氏的闺名就是柳琇芬。
裴云平冷汗淋漓,颤抖着说不出话。
后院房间里的柳氏和裴沐争闻言,更是脸色都变了。
柳氏吓的浑身发抖,颤声道:“沐争,怎么办,怎办啊,官兵上门了。”
她还以为胡婶子和马铁柱还没有去江家。
谁知两人不仅去了,怕是还被封郡主的圣旨给吓到,被送去官府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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